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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卷四百七十八

  ○台省部·简傲废职父恶漏泄简傲

  直而不倨盖存乎!格言傲不可长亦载诸往诫矧夫居台阁之任忘谦虚之美安肆自处鄙悖成风失庸行之规亏好让之道虽曰:君子其犹病诸况在中人胡足多者斯亦不仁者足以取祸深识者可以自戒矣。

  晋卫为尚书令以法御下视尚书。若参佐尚书郎。若掾属和峤为中书令旧制监令共车入朝时荀勖为监峤鄙勖为人以意气加之每同乘高抗专车而坐乃使监令异车自峤始也。

  何绥字伯蔚曾之孙劭之子也。官至侍中尚书自以继世名贵性既轻物翰札简傲城阳王尼见绥书疏谓人曰:伯蔚居乱而矜豪乃尔岂其免乎!後为东海王越所诛。

  宋何承天为尚书左丞承天性刚愎不能屈意朝右颇以所长侮同列。

  刘湛为给事中与殷景仁并被任遇湛常云:今世宰相何难此正可当我南阳郡汉世功曹尔。

  张敷为秘书郎尝在省直中书令傅亮贵宿权要闻其好学过候之敷卧不即起亮怪而去後敷为正员外郎中书舍人狄当周赳并管要务以敷同省名家欲诣之赳曰:彼。若不相容便不如勿往讵可轻行耶当曰:吾等并已员外郎矣。何忧不得共坐敷先设二床去壁三四尺二客就席酬接甚欢既而呼左右移我远客赳等失色而去其自标遇如此。

  王僧达孝武时为中书令黄门郎路琼之太后兄庆之孙也。宅与僧达门并尝盛车服诣僧达僧达将猎已改服琼之就坐僧达了不与语谓曰:身昔门下驺人路庆之者是君何亲遂焚琼之所坐床太后怒泣涕於帝曰:我尚在而人凌之我死後乞食矣。帝曰:琼之年少无事诣王僧达门见辱乃其宜耳僧达贵公子,岂可以此加罪乎!太后。又谓帝曰:我终不与王僧达俱生後竟坐死。

  梁张稷初出吴兴郡以仆射徵还道繇吴乡人候稷者满水陆稷单装径还京师人莫之识其率素如此也。

  谢几卿为左丞仆射省尝议集公卿几卿外还宿醉未醒取枕高卧傍。若无人。又尝於阁省裸袒酣饮小遗下霑令史为南司所弹几卿亦不介意。

  任孝恭为中书通事舍人而性颇自伐以才能尚人於流辈中多有忽略世以此少之。

  萧子显为吏部尚书性凝简颇负其才气及掌选见九流宾客不与交言但举扇一而已衣冠窃恨之陈蔡凝为吏部侍郎年位未高而才地为时所重尝端坐西斋自非素贵名流罕所交接趣时者多议焉後魏穆绍庄帝时为侍中时河南尹李奖往诣绍奖以绍郡民谓必加敬绍。又恃封邑是奖国主待之不为动膝奖惮其位望致拜而还议者两议焉。

  北齐封孝琰为尚书左丞性颇简傲不谐时俗意任遇渐高弥自矜诞举动舒迟无所降屈识者鄙之。

  崔陵为光禄大夫仍领黄门郎陵预义旗颇自矜纵崔瞻为银青光禄大夫性简傲以才地自矜所与周旋皆一时名望在御史台尝为宅中送食备尽珍羞别室独冫食处之自。若。

  後周王悦文帝初为散骑常侍迁授大行台尚书後以仪同领兵还乡里悦久居显职及此之还私怀怏怏犹陵驾乡里失宗党之情。

  隋柳述高祖仁寿中判吏部尚书事述虽职务修理为当时所称然不达大体暴於驭下。又怙宠骄豪无所降屈杨素时方贵倖朝臣莫不惮述每凌侮之数於帝前面折素短判事有不合素意素或令述改述辄谓将命者曰:语仆射道尚书不肯。

  王胄为散骑常侍性疏率不伦恃才自伐郁郁於薄宦每负气陵傲忽略时人为诸葛[A13C]所嫉屡讠替之於炀帝。

  崔亻キ为员外散骑侍郎越国公杨素时方贵倖重亻キ门地为子玄纵娶其女为妻聘礼甚厚亲迎之始公卿满座素令骑迎亻キ亻キ故敝其衣冠骑驴而至素推令上座亻キ有轻素之色礼甚倨言。又不逊素忿然拂衣而起竟罢坐。

  唐颜师古为中书侍郎性简峭罕所推接视同侪蔑如也。人亦以是少之。

  韦陟中书令安石之子玄宗天宝初为吏部侍郎自以门地才业坐取三公尝以简贵自处当时朝贵视之蔑如也。

  崔元翰为职方员外郎知制诰性刚偏简傲不能取容於时尝颇忤执政故掌制诰二年而官不迁罢职王仲舒为中书舍人初仲舒与杨凭穆质许孟容李为友故时人称杨穆许李之友仲舒以後进慕贤而入性尚简傲不能接下以此人多怨之。

  郑仁表文宗朝宰相肃孙也。为起居郎文笔尤称俊拔然恃才傲物人士薄之。

  後唐陈为中书舍人微有才术尝自恃其能及居西掖而姿态愈倨位竟不至公卿盖器度促狭者也。

  ○台省部·废职

  诗有素冫食之刺书垂沉湎之戒斯皆弃命废职之谓也。乃有居绅绂之列践台省之任或性识庸昧或材用迂阔或雅有嗜好或素多疾疹繇是忘在公之节忽尽瘁之义宴安自得弛慢无鬼遂使曹事旷阙官方沸腾冒有司之纠弹罹邦家之典宪则知龟玉之毁咎将谁执当涂而下咸用论次者焉。

  魏李丰为侍中仆射在台阁多疾制满百日当解禄丰未满百日起已而复卧如是数岁。

  山弼为尚书郎在台既浅事功亦雅非所长益不留意焉。

  晋牵秀为尚书秀少在京辇见司隶刘毅奏事而扼腕慷慨自谓居司直之任当能激浊扬清处鼓な之间必建将帅之勋及在常伯纳言亦未曾有规献弼违之奇也。

  宋王敬弘为尚书仆射关署文案初不省读尝豫听讼文帝问以疑狱敬弘不对帝变色问左右何故不以讯牒副仆射敬弘曰:臣乃得讯牒读之正自不解帝甚不悦。

  王球为尚书仆射素有脚疾录尚书江夏王义恭谓尚书何尚之曰:当今乏才群下宜加戮力而王球放恣如此恐宜以法纠之尚之曰:球有素尚加。又多疾应以淡退求之未可以文案责也。犹坐白衣领职何承天为御史中丞承天素好奕棋颇用废事文帝赐以局子承天奉表陈谢帝答曰:局子之赐何必非张武之金耶。

  殷恒为度支尚书属父道矜疾积久为有司所奏明帝诏曰:殷道矜生便有病更无横疾恒因愚习惰久妨清序左迁散骑常侍。

  何尚之为尚书令时徐湛之转尚书仆射尚之以湛之国戚任遇隆重欲以朝政推之凡诸辞诉一不科省湛之亦以职官记及令文尚书令敷奏出纳事无不总令缺仆射任总。又以事归尚之互相推委御史中丞袁淑奏并免官诏曰:令仆治务所寄不轻将求体当而互相推委纠之是也。然故事残舛所以致兹疑执特无所问时详正之乃使湛之与尚之并受辞诉尚之虽为令而以朝事悉归湛之。

  南齐王纶之为侍中世祖幸琅琊城纶之与光禄大夫全景文等二十一人坐不参承为有司所奏诏纶之亲为陪侍之职而同外惰慢免官景文等赎论。

  张绪为尚书仓部郎都令史谘详郡县米事绪萧然直视不以经怀。

  梁谢几卿为尚书三公侍郎寻为治书侍御史旧郎官转为此职者世谓之南奔几卿颇失志多陈疾台事略不复理徙为散骑侍郎。

  陈到仲举为左仆射参掌选事仲举既无学术朝章非其所长选举引用出自袁枢性疏简不干时务与朝市无所亲狎但聚财酣饮而已。

  後魏陆昶为光禄大夫昶无他才能唯饮酒为事。

  张普惠为谏议大夫初任城王澄嘉赏普惠临死启为尚书右丞灵太后既深悼澄览启从之诏行之後尚书诸郎以普惠地寒不应便居管辖相与为约并欲不复上省纷纭多日乃息。

  北齐崔瞻为给事黄门侍郎瞻患气兼性迟重虽居二省竟不堪敷奏。

  杜台卿为中书黄门侍郎兼尚书左丞省中以其耳聋多戏弄之下辞不得理者乃至大骂台卿见其口动谓为自陈令史。又故不晓喻训对往往乖越听者以为嗤笑。

  王普明为尚书右仆射百馀日便谢病而退告人曰:废人饮酒安能作刀笔吏披故纸乎!。

  隋柳机高祖开皇初自华州刺史徵为纳言机性宽简有雅望然当近侍无所损益。又好饮酒不亲细务柳誓为内史侍郎以无吏幹去职。

  唐韦巨源则天时历文昌左右丞迁纳言为政委碎不达大体。

  王昂代宗时为刑部尚书专事奢靡广修第宅多畜妓妾以逞其志在刑部虽公务有程昂耽狥私宴连日不视曹事。

  李藩宪宗元和初为吏部郎中掌曹事为吏所蔽滥用官阙黜为著作郎。

  李元素为御史大夫居位一无修举大失人情周杨昭俭太祖广顺初为中书舍人多在假告少亲职司敕令解官俾遂私便。

  萧愿为兵部郎中性嗜酒无节职事弛慢既掌告身即覃恩之次颇怠职司父顷为吏部尚书代愿视印篆其散率如此。

  ○台省部·交恶

  台省之职古今所重莫不妙选英俊以居其任。若乃官联相接出处攸同至有怙宠恃权专断任气相裁抑互构短长繇是至於諠哗盈於纠奏或逊免以避祸或诛杀以逞憾斯乃轩冕之鬼行简册之所讥至有比周之徒引绳连根怀背公死党之信造罔上附下之愆是故并牒比名连曹分置者得不疾其邪伪指其愆罪虽谓之交恶诚可惩也。史称忠臣不和和臣不忠良有以焉。

  汉袁盎为中大夫素不好御史大夫龟错错所居坐盎辄避盎所居坐错亦避两人未尝同堂语孝景即位错使吏案盎受吴王财物抵罪诏赦以为庶人。

  晋任恺为侍中时贾充为尚书令恺恶充之为人也。不欲令久执朝政每裁抑焉充病之不知所为後承间言恺忠贞局正宜在东宫使护太子武帝从之以为太子少傅而侍中如故充计画不行会秦雍寇扰天子以为忧恺因曰:秦凉覆败关右骚动此诚国家之所深虑宜速镇抚使人心有庇自非威望重臣有计略者无以康西土也。帝曰:谁可任者恺曰:贾充其人也。中书令庾纯亦言之,於是诏充西镇长安。

  傅玄为侍中进皇甫陶及入而抵玄以事与陶争言諠哗为有司所奏二人竟坐免官。

  谢石为散骑常侍以公事与吏部郎王恭互相短长恭甚忿恨自陈褊厄不允。且疾源深固乞还私门石亦上疏逊位有司奏石辄去职免官武帝诏喻令还岁馀不起表十馀上帝不许。

  宋何承天文帝时为御史中丞与尚书左丞谢元素不相善二人竞伺二台之违累相纟奏太尉江夏王义恭岁给资费钱三千万布五万匹米七万斛义恭素奢侈用尝不充元嘉二十一年逆就尚书换明年资费而旧制出钱二十万布五百匹以上并应奏闻元辄命议以钱二百万给太尉事发觉元乃使令史取仆射孟顗命元时新除太尉谘议参军未拜为承天所纠帝大怒遣元长归田里禁锢终身元时。又举承天卖茭四百七十束与官属求贵价承天坐白衣领职。

  萧惠开孝武初为黄门侍郎与侍中何偃争事偃任遇甚隆惠开不为之屈偃怒使门下推弹之惠开乃上表解职曰:陛下未炤臣愚故引参近侍臣以职事非长故委能何偃凡诸当否不敢参议窃见积射将军徐冲之为偃命所黜臣愚怀谓有可申故聊设微异偃恃恩使贵欲使人靡二情便呵胁主者手定文案割落臣议专载已辞虽天炤广临竟未见察臣理违颜咫尺致兹壅滥则臣之受劾盖何足悲但不顺侍中臣有其咎当而行之不知何过。且议之不允未有弹科省心揆天了知在宥臣不能谢愆右职改意重臣刺骨铄金将在朝夕乞解所忝保拙私庭时偃宠方隆繇此忤旨别敕免惠开官。

  南齐张岱字景山宋末为吏部时王俭为吏部侍郎专断曹事岱每相违执及俭为宰相以此颇不相善虞玩之为黄门郎以年老致政玩之於人物好臧否宋末王俭举员外郎孔使魏玩之言论不相饶俭并恨之及玩之东归俭不出送朝廷无祖饯者其後员外郎孔就俭求会稽五官俭方盥投皂荚於地曰:卿乡俗恶虞玩之至死烦人。

  梁张缵武帝时为尚书仆射初与参掌何敬容意趣不协敬容居权轴宾客辐辏有过诣缵缵辄拒不前曰:吾不能对何敬容残客及是迁为让。表曰:自守股肱入尸衡尺可以仰首伸眉论列是非者矣。而寸衿所滞近蔽耳目深浅清浊,岂有能预加以矫心饰貌酷非所闲不喜俗人与之共事此言以指敬容也。

  後魏李顺为中书侍郎太武始光初顺从征蠕蠕以筹略之功为後军将军太武将讨赫连昌谓侍中崔浩曰:朕前北征李顺献策数事实合经略大谋今欲使总摄前驱之事卿以为何如浩对曰:顺智足周务实如圣旨但臣与之婚姻深知其行然性果於去就不可专委太武乃止初浩弟娶顺妹。又以弟子娶顺女虽二门婚媾而浩颇轻顺顺。又弗之伏也。繇是潜相猜忌故浩毁之顺。又从击赫连定於平凉三秦平迁顺为四部尚书甚见宠待时沮渠蒙逊以河西内附太武欲简行人崔浩先与顺有隙浩曰:蒙逊称藩款著河右俾遐域流通殊荒毕至宜令清德重臣奉诏褒慰尚书顺即其人也。太武曰:顺纳言大臣不宜方为此使。若蒙逊身执玉帛而朝於朕复何以加之浩曰:邢贞使吴亦魏之太常苟事是宜无嫌於重尔日之行岂吴王入觐也。太武从之以顺为太常策拜蒙逊为太傅凉王後顺使於凉州而沮渠蒙逊数与顺游宴颇有悖慢之言恐顺东还泄之以金宝纳顺怀中故蒙逊罪不闻崔浩知之密言於太武太武畜怒後以事杀之及浩之诛太武怒甚谓孝伯曰:卿从兄往虽误国朕意亦未便至此繇浩讠替毁朕忿遂盛杀卿从兄者浩也。

  李冲孝文时为尚书仆射李彪之入京也。孤微寡援而自立不群以冲好士倾心宗附冲亦重其器学礼而纳焉每言之於帝公私共相援益及彪为中尉兼尚书为帝知待便谓非复藉冲而更相轻背唯公坐敛袂而已无复宗敬之意也。冲颇衔之後帝南征冲与吏部尚书任城王澄并以彪倨傲无礼遂禁止之奏其罪状冲手目作家人不知辞甚激切因以自劾帝览其表叹怅者久之既而曰:道固可谓溢也。(李彪字道固)仆射亦为满矣。冲时震怒数数责彪前後愆悖目大呼投折几案尽收御史皆泥首面缚詈辱肆口冲素性温柔而一旦暴恚遂发病荒悸言语乱错犹扼腕叫骂称李彪小人医药所不能疗,或谓肝脏伤裂旬有馀日而卒。

  宋弁为黄门侍郎始孝文北都之选也。尚书李冲多所参预颇抑弁弁有恨於冲而与仆射李彪交结雅相知重及彪之抗冲冲谓彪曰:尔如狗尔为人所嗾及冲劾彪不至大罪者弁之力也。彪除名为民。

  韦伯昕为员外散骑常侍自以才智优於尚书裴植尝轻之植疾之如雠山伟为中书令外示沈厚内实矫竞与左光禄大夫綦隽少甚相得晚以名位之间遂。若水火。

  北齐孙腾为侍中时京兆王愉女平原公主寡居腾欲尚之公主不许侍中封隆之无妇公主欲之腾妒隆之遂相间构高祖启免腾官请除外任。

  後周杨宽为御正中大夫性通敏有器识然与司会中大夫柳庆不协及宽参知政事庆遂见疏忌出为万州刺史。

  隋柳述高祖仁寿中判吏部尚书事虽职务修理为当时所称然不达大体暴於驭下。又怙宠骄豪无所降屈仆射杨素时称贵倖朝臣莫不惮述每陵侮之数於帝前面折素短判事有不合素意或令述改之述辄谓将命者曰:语仆射道尚书不肯素繇是衔之。

  唐刘文静太宗贞观中为户部尚书自以才能幹用在仆射裴寂之右。又屡有军功而位居寂之下尝怏怏身多在外老母在京无屋居益以不平。又素轻寂为人数相侵侮每庭议多相违戾寂有所是文静必非之二人繇是有隙文静性嗜酒与其弟文起酣饮出恶言拔刀击柱曰:会当斩裴寂头尔。

  李麟为兵部侍郎时杨国忠亦为兵部侍郎欲专权不悦麟同列宰相奏麟以本官权知礼部贡举俄而国忠为御史麟复兵部。

  杨慎矜为御史中丞时韦坚得罪慎矜及侍御史王鉷按其事鉷推坚狱慎矜引身中立鉷恨之初慎矜尝与鉷争职田背詈鉷诋其母氏鉷不堪其辱。

  班宏为户部尚书副窦参初为大理司直时宏已为刑部侍郎及参为相领度支使帝以宏久司国计因令为副。且谓班宏曰:朕以窦参为使藉其宰相以临远方众务悉委卿勿为辞也。参以宏先贵尝解悦之私谓宏曰:参後来一朝居尚书右甚不自安一年之後当归使於公宏心喜岁馀参不复言宏性刚愎为人间之。且怒参食言於公事多与参异扬子院盐铁转运之委输也。宏以御史中丞徐粲主之颇不理。又以贿闻参欲代之宏执不可参。又选诸知院者未尝与宏议宏知之密疏参所用者过恶而奏事辄留中繇是与参有隙无何参以使劳加吏部尚书宏进封萧国公怒参愈甚每奉诏有所营建宏必极壮丽亲程课役。又厚结权幸以倾参。又张滂先善於宏宏荐为司农少卿及参欲以滂分掌江淮盐铁问於宏宏以滂疾恶虑以法绳徐粲因毁滂曰:滂强戾难制不可用滂知为宏毁深衔之参知为帝所疏惧问罪乃让度支使遂以宏专判度支参不欲使务悉归於宏问於京兆尹薛珏珏曰:张滂与宏交恶滂刚决。若分盐铁转运於滂必能制宏参乃荐滂为户部侍郎盐铁使判转运宏以权有所分。又恶滂同事闻命气沮久之滂至扬州乃穷徐粲逮仆妾子姓得赃巨万粲徙岭表故参得罪宏颇有力焉。

  ○台省部·漏泄

  《易》曰:臣不密则失身机事不密则害成所以孔光温树之不言羊祜奏藁之斯毁盖慎密之至也。其有位居台阁职备论思忘率履於恪恭轻训戒於兢畏预参机事既不慎於三缄漏泄王言徒有违於千里祸不旋踵何可胜言。

  汉夏侯胜宣帝时为谏议大夫给事中尝见出道上语(入见天子而以其言为外人道之)上闻而让胜(让责也。)胜曰:陛下所言善臣故扬之尧言布於天下至今见诵臣以为可传故传尔。

  陈咸元帝时为御史中丞总领州郡奏事课第诸刺史内执法殿中公卿以下皆敬惮之是时弘恭死石显代为中书令用事颛权咸颇言显短显等恨之时槐里令朱云残酷杀不辜有司举奏未下(天子未下其章也。)咸素善云云从刺候教令上书自讼(云从咸刺探伺候事之轻重咸因教令上书),於是石显微伺知之白奏咸漏泄省中语下狱掠治减死髡为城旦因废。

  京房元帝时为郎上中郎任良姚平愿以为刺史试考功法时淮阳宪王舅张博从房受学以女妻房房与相亲每朝见辄为博道其语(所与天子言皆具说之也。)以为上意欲用房议而群臣恶其害已故为众所排博具从房记诸所说灾异事因令房为淮阳王作求朝奏草皆持柬与淮阳王中书令石显微伺具知之以房亲近未敢言及房出守郡显告房与张博通谋诽谤政治归恶天子诖误诸侯王竟徵下狱房博皆弃市晋郄弘为尚书左丞坐泄事免。

  宋何承天为御史中丞迁廷尉未拜文帝欲以为吏部郎已受密旨承天宣漏之坐免官。

  羊希为尚书左丞益州刺史刘先为右卫将军与府司马何季穆共事不平季穆为尚书令建平王宏所亲待屡毁於宏会出为益州夺士人妻为妾宏使希掠笞击也。音力向反弹之坐免官恨希切齿有门生谢元伯往来希间令访讯被免之繇希曰:此奏非我意即日到宏门奉笺陈谢云:闻之羊希希坐漏泄免官梁何敬容为尚书令参掌大选多漏禁中语因此嘲诮日至。

  陈陆琛後主时为给事黄门侍郎中书舍人参掌机密琛性颇疏坐漏泄禁中语诏赐死东魏韦鸿为中书舍人天平三年坐泄漏赐死於家毕义亮性豪疏为中书舍人天平中与舍人韦鸿坐泄密赐尽於宅。

  隋卢思道初仕北齐为散骑常侍直中书省以漏泄省中语出为丞相西閤祭酒。

  元敏炀帝大业末为内史舍人而交通博徒数泄省中语。

  唐王太宗贞观中为侍中坐漏泄禁中语左迁为同州刺史。

  杜正伦贞观中为中书侍郎皇太子承乾先有足疾魏王泰有文才甚获当时之誉其後太宗颇知承乾奢纵尝与正伦言承乾不可承宗庙之意兼。又称魏王泰之美正伦尝为左庶子後虽徙职而承乾尝遣给事使於正伦觇候帝言正伦遂以太宗言告承乾劝其迁善以自固承乾既闻太宗诏欲废之乃佯不信正伦遂奏其言实欲令太宗有所惭也。太宗大怒正伦坐漏泄禁中语除名徙边。

  李乾祐为司刑太常伯尝举雍州司功崔擢为尚书郎事既不果私以告擢其後擢有犯遂告乾祐泄禁中语以赎罪乾祐坐免立於九成朝堂之间氵东中泄卒。

  杜景俭则天时为秋官尚书坐漏泄禁语左授司刑少卿出为并州长史道病卒。

  张宿宪宗元和中居谏列以旧恩数召对禁中机事不密贬郴州郴县丞。